||青春弒戀||Terrorizers||
單戀、失戀、幻愛、孤獨、渴望、遺忘、失去的…種種都集中在《青春弒戀》這部作品裡。在2021年來不及參與的故事,現在讓HamiVideo來挽回…透過《青春弒戀》看見愛與被愛或是愛與不被愛,又憶起2019年的《幻愛》; 人生,藉由愛情來完成的目標從未逝去,差別只在於是否擁有過? 假使回憶亦算是曾經,那麼也許你我都是不枉此生。
我走過你走過的街,仰起頭吹著輕拂過你髮稍的微風; 我淋過我們共同淋過的那場大雨,徘徊在記憶裡擁有過的甜言及蜜語。來不及重拾的是你在我耳邊的輕喃,低語一次次訴說著的我愛你; 能不能再回到重逢的那一刻? 牽起握緊著說不離開的溫暖的手; 可不可以再次抱著我? 用你身體的熱度溫暖我已乾涸的靈魂; 答應我這是最後一次許下承諾,我錯過了你的背影,徒留下我的回首。人生即使再一次,真的會有什麼不相同? 別再踏上尋找以愛為名之路,空蕩蕩的令人孤獨; 別再從我的眼前消逝,當我還面帶著笑容重溫著你愛撫過的痕跡; 別再告訴我會隨風消散的誓言,那只會讓我在流下淚水時更顯得寂寞…
《青春弒戀》慢長的節奏像極了人生的步調,以主角人名為每一段落的起迄篇章,與觀者對回憶的截點相仿。可惜了人生不是電影,落幕了享受掌聲後再延伸出新的章節,我們扼腕那些走丟的人兒,曾經聚散後喚不回頭。餘光還可以瞄見曾經的轟轟烈烈,即使在燈光下佇留,只剩下殘留的溫度宛如訴說著愛人曾經來過。那個發下豪語不停留在陸地上的小張從海洋上歸來,遇見了曾經單戀的對象玉芳,一個是孤兒、一個是議員之女,看似陰錯陽差該如童話故事般的劇情,卻被現實生活打了響亮的一巴掌。何蔚庭導演繼《幸福城市》後再次藉由大銀幕向觀者反撲,劇情是無語的控訴,當生命的美好如同面紗遮住了我們的面容時,誰願意睜著大眼去洞悉更深沉的無盡黑暗?!
被稱為避風港的家在《青春弒戀》中是不存在的,那是個空殼、一個盒子,可以抵擋大自然的風和雨,卻溫暖不了寂寞的心靈…玉芳沖煮著的咖啡,熱呼呼地一口口淺嚐著,可以讓小張的內心緩緩發燙,那是不曾有過的感受。大大的眼睛、笑起來雙頰像是可以捏出汁的蘋果,倆人之間的愛情從『青春』開始萌芽,而也將從『青春』畫下逗點。隔著一道牆,稱做家的盒子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好像無窮無盡的可以一直切割下去,直到窄小到讓人待在一個空格裡無法恣意轉身、無法自由呼吸,天花板愈來愈低、愈來愈低,那名為『家』的避風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只是一個讓人喘不過氣的小盒子? 玉芳的議員父親決定再娶,是那位年輕貌美孕育著幼小生命的助理,當政商名流無一不舉起酒杯大聲慶賀時,沒有人會注意到玉芳空洞的眼神以及渴望著被擁抱的靈魂…
另一個小盒子裡的明亮,一直寄住在玉芳的家裡,兩人的父親是摯友是世交,但明亮的父親只懂得用物質去填滿明亮的生活,就像是只要獻上永遠提領不完的銀行帳戶就足以象徵父親的地位可以屹立不搖。這一個大盒子裡密密麻麻的小格子藏著獨立的秘密,秘密的主人仔細地將自己跳動的心層層鎖進,永遠緊閉的房門是連自己都遺失鑰匙的暗房…Monica是冒然闖進大盒子的陌生人,偶然地佔據某個秘密主人的心扉後再揚長而去。社會是否寬容沒人有正確答案,但善變與健忘是真的,大家選擇了自己想要相信的情節,任由媒體大肆報導著一段段被扭曲的故事。觀眾偶爾投以同情的眼光、偶爾又灼熱的要將報導中人撕裂、扯碎。愛情、親情、友情被糊亂攪和成一堆後,大夥兒又興衝衝地討論成一團,那些發生在我們身旁卻好似只存在《青春弒戀》電影故事裡頭的情節,導演何蔚庭的靈感來自於一宗真實的社會案件。
人設明確後的交集成為了『青春』時候的回憶,渴望擁有的是因為沒有失去、寂寞著等待被擁抱是因為孤獨、投射著角色的愛情故事是每一個支離破碎的靈魂在小盒子裡的無聲吶喊:「誰是真正想要懂我?」。
《青春弒戀》讓人停留的不是大尺度的畫面或是肉體的纏綿,如同舞台劇的對白:「青春、青春…沒什麼好說的時候。大家就說青春、青春…」